欢迎来到“猫之眼”——大结局前小瞳与俊夫感情发展总结——《猫眼三姐妹》品读27

八卦谈佚名 ▪ 2024-05-01 22:31:08

猫眼漫画，是一部借着三姐妹活动为舞台的爱情剧，核心人物俊夫与小瞳的感情戏推动着剧情往前走。由于猫眼漫画的创作手法（真实感代入与切片段呈现），加上漫画读者实质上是上帝视角第三人称，而不是第一人称，所以俊夫与小瞳的感情发展阶段缺少内心戏份描写，只有通过人物的行为与言语去揣摩内心活动，本篇试图在17、18卷大结局之前，通过这种方式，为大家梳理一下俊夫与小瞳在感情上面临的问题与两人的性格如何影响选择，这样在写大结局的解析时，就可以不用反复回顾之前篇章内容。

大部分感情戏为主的小说，都会采用第一人称，比如《第一次亲密接触》、《我的野蛮女友》、《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这样可以通过作品里“我”的心理活动，来明晰主角与其他人物关系的渐近过程，不突兀。

举个例子，某文章里写男女一见钟情，用第三人称可以是“女子见那男子眉清目秀，不禁心生好感”；如果用第一人是“我见到他，顿时心跳加快，一种不可明说的感觉笼罩了身体。。。”

心理活动会更具体、更细腻，读者代入感强，有共鸣。

猫眼如果是第一人称小说，一定会有大量的内心戏码，可是漫画里没有办法用内心戏去水画面，或者说北条司不屑于这么做。

来生瞳，不愧是艺术家的女儿

三姐妹虽然同父同母，却性格迥异，泪姐像母亲，温柔且强大；小瞳更像父亲，身上德式悲剧与艺术家的浪漫气质拉满；小爱像俊夫，外表人来疯，内里细腻又敏感。在漫画里，俊夫与三人的关系也是如此，泪姐亦姐亦母、小瞳是相爱厮守之人、小爱是半个妹妹半个朋友。

泪姐总是期待重新做回父亲的小女儿，会将自己的忧愁与思念，通过俊夫找回片刻在父亲身边的感觉。

小爱对未来充满好奇与期待，她在寻找另一半时不会像两位姐姐面临性格障碍。

小瞳则是纯纯的恋父，个别时候有些花痴（第二卷找回父亲画作后抱着睡、要求俊夫不许看其他女人只许看她）、会嫉妒自己的姐妹与俊夫有一些亲密的互动——这种嫉妒不是单纯作为未婚妻吃醋，也是嫉妒“父亲”俊夫把只属于她的“父爱”分给了其他姐妹。

不得不说，北条司为三姐妹安排德国艺术家父亲作为人设背景是非常恰如其分的，小瞳的性格中，处处体现出德国艺术家或者大贵族的特点。

她有道德上的洁癖和骄傲，不同于泪姐的包容与小爱的开朗，小瞳讨厌一个人是直接写在脸上，藏都不藏，她反感神谷的油腻，哪怕神谷帮了她许多忙，哪怕神谷是最真实不做作的人；她反感浅谷警官和木琦，当面就说出来；在轨道交通上见到流氓仗势欺老人，上去就是一脚。

她足够聪明，又有能力，却乐意当一个冷眼旁观之人，只要事情与家人或俊夫无关，哪怕怼到脸上也懒得管，海原神宅邸里，救出俊夫就可以了，平野猛她压根没想救；浅谷警官被人欺负到脸上，泪姐和小爱都看不下去了，小瞳直言不想去救。

她内心有极其严重的自我毁灭冲动，在之前的解析里反复提到过：她搞各种作死的行为艺术，要用牺牲来证明自己感情上的忠贞，和魏晋南北朝那群行为艺术士人本质上是一样的；情绪上头谁都拉不住，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从姐姐到老公怼个遍，还觉得自己没错。

她随波逐流，不愿意直面问题，更不愿意去做选择——姐姐说要做猫眼，那就开始，至于俊夫怎么想？之后再说！俊夫要结婚，能等就等，不能等就骗一辈子；俊夫在考虑婚后怎么办？考虑什么？就现在这样挺好，再考虑给你一篮子！俊夫奶奶来了，俊夫想各种办法让奶奶接纳小瞳，小瞳则是默不作声，淡定等结果；甚至到漫画结局部分，三姐妹在机场时泪姐问她想法，小瞳也只是舍不得，可是行动上却跟着姐妹们离开了俊夫。

小瞳需要人推着，才会往前走，好在俊夫一直锲而不舍追逐到了最后。

她对俊夫的感情怎么产生的呢？两人在整部漫画里的感情发展经历了怎样的坎坷呢？如果简单用青梅竹马山盟海誓去解释最后的结局，未免太单调了——为什么失忆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呢？

在本篇中，我借助了拉康与齐泽克两位哲学大师行为分析理论，来解读来生瞳的行为与背后的心理。

漫画第1卷到第3卷，小瞳与俊夫爱情的开始

小瞳与俊夫感情的开始给人普通的感觉，漫画里一些线索暗示两个人没有轰轰烈烈的发端——毕竟他们的轰轰烈烈才刚刚开始。恋父小瞳遇见了恋母俊夫，两个人青梅竹马，相互吸引，便开始了恋情。漫画开篇时，俊夫23、小瞳22，均处在青春期结束，对未来踌躇满志的年龄。

这一时期，小瞳与俊夫停留在恋人未满的阶段，两人仅仅确定对彼此的心意是明确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打动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俊夫在努力成为“正确”的男朋友，即按照社会道德准则，当好男友的角色；小瞳则对猫眼行动与俊夫的感情产生的冲突感到疲惫，这与她后来乐在其中完全不一样。俊夫向小瞳的两次求婚，都被拒绝了，他约小瞳外出，后者第一反应是找个理由不去，与11卷开始每天恨不得黏在俊夫身上的小瞳判若两人。

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尚未遭遇挑战，没有得到检验，两个人开始了一段平凡的恋情，进入平稳期，若要继续往前走，捕捉到内心的冲动去给出一生的承诺，还有待岁月。

而到了第三卷结束时，两次事件让小瞳对俊夫的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一次是守屋先生遭遇爆炸袭击。

俊夫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小瞳与守屋，在医院里昏迷中的俊夫口中喃喃自语还是小瞳的名字，不禁令少女心潮澎湃，低头便吻。

第二次是俊夫为了保护痴情少女，隐瞒了案情真相，结果差点被人烧死。

俊夫宁愿被人误解，也要保护陌生人。大家注意，漫画里特意给了小瞳注视着俊夫背影的一个特写，很奇怪，他们平行同向而行，小瞳没有距离他身后这么远。这里其实是暗示小瞳开始爱上他英雄且孤独的背影，她看到这个男人平时老实羞涩甚至有些滑稽的背后，是刚强不可动摇的意志与担当，虽然北条司只打了一段省略号，但我相信小瞳内心一定波澜起伏。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对俊夫做一些什么，之前对俊夫的一些看法与利用行为是不合适的，甚至令自己讨厌。但是女孩子要傲娇一下，就对俊夫说：找不到住的地方没有关系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别去找新家了，就陪着我！

齐泽克：往往我们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对方以前，就已经实际地爱上了对方。

这两个年轻人缺乏人生阅历与经验，对于心里的感情只能捕捉，无法说明白。但是像海野重造这样的老贼，自然对此门清，他在14卷表达了与齐泽克类似的观点——小瞳啊，你在为自己为什么不太了解俊夫纠结时，是不是你已经在心里明白并且爱上了他呢？

北条司同样借海野之口，点出了小瞳喜欢俊夫的地方：温柔的男人千千万、勇敢有担当的有几人？肯为陌生人站出来的，又有几人？俊夫与小瞳在开篇时的感情，就是机械的表演“正确”的情侣关系——俊夫作为“正确”的男友，要陪女友逛街吃饭闲聊，小瞳表演“正确”的女友，安抚男友因为自己而受挫的心、陪俊夫聊天逛街云云。但是俊夫英雄的行动，直击小瞳内心，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俊夫的感情正从喜欢走向爱情。

所谓七年之痒，未必是两个人到了七年就要面临挫折，而是感情如果停留在相互喜欢的表面，就像小火烧大锅，停留在了某个温度上，永远达不到爱情的沸点。

齐泽克认为：真爱不需要理由，是在平常人身上看到永恒的美（请大家想一想为什么小瞳在一年多时间里每天一封信，成为了俊夫最终确认小瞳与猫眼二选一时给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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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第4卷到第7卷，俊夫与小瞳努力成为彼此视线里“正确”的那个人

这四卷漫画里，这对年轻人开始尝试理解爱情，加上都是初恋，因此充满了有趣又幼稚的行为，这一时期猫眼最活跃，俊夫和小瞳之间各种斗智斗勇又发糖秀恩爱。

他们都在试图成为一个社会意义上“正确”的角色，认为在对方眼里“自己应该是这样”的，于是努力扮演好这样的形象，俊夫尤其卖力。

比如第3卷最后一篇里，俊夫的心理独白说明他心目中“女友”来生瞳和自己一起生活时的节奏是啥样的。

每天早上准点起床，自己收拾上班，女友为自己做好早餐。小瞳也不负期待，认真配合着俊夫，他们两个的模样，小爱看到了都忍不住喊一声爸爸、妈妈。

俊夫抓猫眼，是因为警察就要抓小偷，是正确的；对女友和她的家人要以礼相待，是正确的——哪怕小瞳多次暗示他大胆一点也无视。

小瞳则全心全意尽到一个女友的责任，不管多晚，也要等俊夫回来后，陪他吃饭再一起互道晚安睡觉。

小爱为家长会苦恼，俊夫挺身而出，小爱把俊夫当作亲哥哥去倾诉内心的苦闷。

俊夫已经是事实上的来生家上门女婿了，可是他还没有同小瞳结婚，住在咖啡屋里也不缴房租——你是小瞳的什么人？对于俊夫而言，名分与现实不匹配。

俊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偷偷买戒指准备向小瞳求婚，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他太直男，买了个巨贵的戒指，分期付款25个月。当然小瞳也乐意等下去，毕竟她的性格就是随波逐流，加上漫画里多处描写也看得出来她对现状很满意。

但是，这两个人一门心思在这里玩警偷过家家，感情里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呀——看过后面大家都知道，俊夫的心结有两个：1、他觉得自己无法取代小瞳的父亲；2、自己抓不到猫眼显得很无能，在咖啡屋里好像寄人篱下。小瞳的心结则是：如何让俊夫接受自己就是猫眼呢？

第7卷开头的两篇把小瞳性格中自毁冲动表现的淋漓尽致——她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了，哪怕死了也是唯美的，停留在最美好的时间里，不去想猫眼暴露了怎么办，多好呀。所以，她不想改变，俊夫还没做好准备，两个人一起沉浸在美梦里。

这样的现状不可能持久的，甚至是危险的，问题好像海面下的冰山，两个人的感情方舟避开冰山要趁早，一旦装作鸵鸟把眼一闭撞上去时可就全完了。一旁的泪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决定出手推一下这两个人，让对初恋情侣走出舒适区直面彼此的问题，一味掩盖和逃避不是办法。

到了这里，大家能明白第7卷里，泪姐《感受一下恋爱》篇有多重要了吗？这一篇如此之重要，以致于北条司后面还专门创作了《足迹》作为注解。

泪姐根本不像许多人认为的：泪姐恋父，所以也恋俊夫。她在这里与俊夫的一吻，实际上是在用行动告诉俊夫：不要停留在扮演你“好男友”的阶段了，你这种相敬如宾的行为，只会影响你和小瞳的未来。要俊夫直面自己的爱欲，爱情与欲望都是真实的！不要一味用“正确”去逃避“真实”！

俊夫一味用“正确”约束自己，他天真地认为：小瞳是我的宝贝，所以我要对她好，怎么好？那就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掉——俊夫把小瞳当成了女神般供了起来，其实这是有问题的，俊夫开始感受到自己对于小瞳的爱情，但他在自己的想象中将这部分爱情神圣化，然后投射在小瞳身上，他远远看着小瞳，就得到了满足。

泪姐一直在追求“真实”，她根本不在乎一些世俗层面的道德规范，光她主导猫眼行动就能看出来这一点——哪个名门闺秀没事做要做小偷？泪姐认为在情感表达上，“正确”未必就“真实”；“真实”胜过“正确”！在泪姐的视角下，与俊夫这一天的约会就是两个人片刻的真心相对——俊夫如果你内心坦荡，其实不用在我面前顾忌身份的，我说了扮演情侣那就是扮演，揣摩所谓的话里有话、顾忌身份，反而说明彼此之间心存芥蒂，没法传达真实！所以泪姐说：正是如此，你才无法传达给小瞳知道呀。你一直在用社会层面的道德规范约束着自己，在小瞳面前各种害羞、不自信，小瞳说一句话，你就琢磨出一堆内心戏，没有必要！你面对小瞳时，要从心！

对于小瞳，泪姐委托永石叔安排了一次盛大的约会，这次约会实质上是来生家招上门女婿的求婚了。

漫画里讲的很直白：第一、这车以前是你们父母兜风的，现在给下一代两个人用；第二、那两个人停留在过家家的日常里，俊夫是个害羞鬼、小瞳是个随大流的，得给推一把。

也是在这里，俊夫的一个心结打开了。

小瞳：谁要你来代替爸爸？你是我青梅竹马的俊夫，而且我喜欢俊夫。

如果换之前的俊夫，听了小瞳的表白后，想必又是彬彬有礼：小瞳，听了你的话我如何如何，我想与你如何如何。但这里俊夫已经被泪姐指点过了，抬起小瞳下巴准备吻下去：不需要回应什么漂亮话，吻下去，感情就传递到了。

齐泽克认为：当 X 爱上 Y 时，真正的原因不是 Y，而是来自某种不可言说的匮乏，继续爱恋的话，X 爱上的往往只是一种幻想，接受的是 Y 与 X 的幻想所符合的部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 X 发现 Y 的真正面貌并非如此，爱恋就会变成暴力，反之，如果有合理的代偿，感情就能继续走下去。

用在本文里：当小瞳开始被俊夫所吸引时，真正的原因并不是俊夫，而是来自某种不可言说的内心匮乏，在猫眼漫画里是小瞳内心缺乏的父爱与家庭。

因为小瞳最开始爱上的是一种幻想，俊夫与父亲海因茨结合的一个幻想。一旦小瞳发现俊夫的真正面貌不是如同她想象的，爱意就会转变为暴力。但是小瞳发现了俊夫身上更多闪光点，她心里俊夫已经高于父亲了。

第8卷到第15卷，来生瞳——挣扎在名与实的悲剧舞台上

第8卷开始，特别是11卷后，小瞳一直被猫眼身份困扰，她挣扎在真实的自己（猫眼）与俊夫眼中的自己（咖啡屋小妹）之中，找不到办法走出困境。

而另一边，俊夫有条不紊地推动求婚到结婚的准备工作，对于小瞳抗拒结婚一事感到费解。他知道眼下这段时光固然美好，却不可能是永久的——他对于小爱成长的看法以及单身宿舍酒会回来时的思考都反映出俊夫意识自己不可能一直这么住下去——梦境终会醒，小瞳沉浸在与姐妹和心爱之人一屋生活的快乐时光里，不愿意醒过来，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小瞳为什么不愿意醒来？俊夫多次在失眠里思索这个问题，他既是警察又是爱侣，可以捕捉到身边之人的细微变化与不真实，他觉得小瞳不愿意改变现状，除了姐妹情的难舍难分，还有一些是小瞳内心痛苦和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在漫画里没有直接描写俊夫的内心活动，而是用一场梦境作为预兆出现。俊夫通过梦境，察觉到造成小瞳纠结与痛苦的地方，是猫眼。

海野重造认为是俊夫移情猫眼，俊夫知道不是，但是很困惑，这种困惑一方面来自于猫眼身上散发出的熟悉（这是当然的）；另一方面来自小瞳若即若离的态度。俊夫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对小瞳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为什么因为猫眼她就不愿意同自己结婚呢？

俊夫经过前一阶段泪姐的点拨与来生家的招婿仪式，已经从正确走向真实，对小瞳从心，这个转变让小瞳开心，她被俊夫英雄举动打动，被他身上堂吉诃德式圣愚感染。于是，她渴望回应俊夫以真实。

她不想要一个被谎言裹挟的婚姻，大长篇离南岛的生死危机让她愈加渴望能够摆脱挡在二人之间的身份障碍。但她的性格注定她也做不到立刻和泪姐说：姐，咱们停了猫眼项目吧，我要和俊夫结婚，然后一起出去住。

更何况后面她自己坦然承认：化身猫眼时，与俊夫相处更快乐更放松，因为一切都是自然流露，不需要演。

她做得到吗？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做到，后面金发猫眼一登场，俊夫就会立刻沦陷。但那样的俊夫还是你小瞳爱上的那个吗？如果是，小瞳心目中高大的英雄形象也就崩塌了。所以，猫眼小瞳如何表达爱慕，都只会把俊夫越推越远。

但是，小瞳在猫眼身份下对俊夫的爱却又是真实的表达，她期待回应。好比我们认真备考，一定会期待好的成绩一样，如果因为其他原因无法得到期待的结果，就会无比失望。

小瞳在猫眼身份下对俊夫的爱，俊夫从未回应过，尽管他内心深处动摇过，但他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有说服力——即便是帮猫眼烧画的举动，已经突破了他警察的底线，他还是用还人情作为理由，而非感情。所以，猫眼小瞳切换到咖啡屋小妹身份时，她就加倍期待俊夫的回应。

这太为难俊夫了，他可没有读者的天眼视角，没法把猫眼与小瞳关联起来：你猫眼对我各种表白，和我家里的那位瞳老虎有啥关系？俊夫在小瞳面前是小心的、甚至有一些自卑，他对小瞳的所有表达爱意行为，都需要足够的准备与背书才敢进行——这让小瞳无比抓狂：你我心意相通，只要对我表达爱意就好了呀，弄那些社会上浮夸的仪式感做啥？抱住亲就完事了！

这种心态，我给大家举个例子：你有暗恋对象，你对他/她准备了礼物，并且在合适的时候送上去，你一定期待他/她给你一个不说两情相悦，最起码也是礼数周到的回应。如果这时候他/她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反而和你说一些：我没什么了不起，你不用这么费心。你会怎么想？

这家伙否定了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否定了你的付出？

小瞳的无名火就来自于这里，她用猫眼身份向俊夫倾注感情，却期待俊夫给咖啡屋小妹回应，自然得不到，然后被负面情绪裹挟，变得一碰就炸。

我们看13卷《笼中鸟》篇，猫眼小瞳向俊夫道出了心里的想法，俊夫难得开窍，回到咖啡屋就抱着小瞳一通表白，把小瞳美得不行。但大多数情况下，俊夫都被小瞳一通没来由发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折磨着来生瞳，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心理问题，她连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都说不清楚。名与实的无法统一，扭曲了她的内心，所以我们看到求婚记后，这种扭曲让小瞳陷入了病态，在12卷后内心逐渐陷入崩溃，最后，她试图统一名与实的办法是拉着俊夫一起自爆完蛋。

第13卷《九月的白日梦》篇里，小瞳干脆寄希望用性关系来彻底断了俊夫后路，绝了咖啡屋小妹的身份，然后重构自己猫眼与俊夫的关系。这种做法的思路与自杀无异——既然无法解决问题，那只好让问题消失了，是小瞳性格里自毁和逃避的体现。她全然不顾之后俊夫会怎么想，两个人冷静下来之后要如何面对彼此，此时此刻，只想把自己交给俊夫，逃进快乐的时光里，永远不要出来（最好两个人一起在这时结束）。

从弗洛伊德到拉康，都视生命冲动（爱欲）为死亡冲动，二者一起出现总是以不同比例混杂融合。弗洛伊德强调：若不是与爱欲混合在一起，死亡冲动会逃避我们的感知，因为死亡冲动本身是沉默平静的。拉康进一步指出这种死亡冲动是一种自恋式的自毁倾向，是对于可能失去的和谐的怀念，用在小瞳身上，她正是因为对俊夫的感情混合着因为身份暴露而失去当下美好一切的担心，故而时不时冒出来危险的念头：干脆和俊夫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