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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李泽言/共情一夜

八卦谈 佚名 2023-09-27 12: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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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时,酒已心理作用般醒了大半,耳边夹杂了音律的人群嘈杂时远时近,而自己视线聚焦于那因注视着你而稍稍下垂的眸时,一切就都晕昏迷眩般失了焦。

一阵愈深的醉意覆上思绪,仅存的理智只容你本能地后退。

直到鞋跟碰上身后几步远的墙壁,你后背贴在一扇落地窗上。

才想起自己这身因酒会而穿的衣裙,款式上的露背使玻璃的干冷侵袭蔓延开来。

你欲开口叫他名字,而又在此瞬止于喉口间。

他一身黑色西服,颈下的 暗红领带犹如摇曳于深夜间被浇熄的冷焰。

你不知该以何种语调唤出他的名字,而他将桌前你的酒杯推远了些许,似是猜到你有话要讲。

自己对当下醉成如此地步的前因已记不太清,像是商讨了某个后续的合作,只余注酒的画面与碰杯的脆响于脑中回播。

你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个角落处寻至你的,又或是周转了大半个会场许久,最终找到双眼微眯而醉意涣散的你。

“李泽言......”

你将头垂下去,语声是一种出自本我的低微,其间揉进些许迷蒙与难以言说的混乱。

他的名字好似一道封有本色的锁,在道出其名时只觉胸口起伏的心跳愈发强烈。

“过来。”他的声音在模糊的曲调中愈显真实,“别把整个人贴在玻璃上。”

自己在难以作出明确判断的现状下,依旧听出他语声的些许异同,不比往日一贯显露在外的雷厉风行,但也无以称之为反常,就像这也是他,甚至是更为本我本原的他,而现在他会不经意间将此外露于你。

你向前许多步,步子因全身些微难控的平衡放得缓了些,自己不知道他方才所说的过来究竟是到哪里去,但你一直很想确认,再一次确认那种平和而亳不虚幻飘渺的温存。

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忐忑,不像于聚光灯下被千万人注视,而是一只干花被泡入温水中的患得患失。

一时庆幸自己喝了酒,脸上与心尖的滚烫都好有理由搪塞。

“合作归合作,不管怎样,某人喝酒都要学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你听到呼吸声的沉重,他的和自己的。

你没有点头,下垂视线间的领带略微松散处的褶皱像一种难以言说的表述。

你没有留意李泽言是否微愠,仗着自己的迷乱继续说着:

“...李总,我这个人很有分寸的,醉了顶多就像现在这样......”你视线向他颈部的曲线位上移,“倒是你,每天就不要总皱着眉头。”语罢,抬手将指尖覆在眼前人微蹙的眉上轻轻抚了几回。

他似乎没想到你会如此动作,几次开口欲说些什么,但终归由你这般折腾。

他其实看出来些许,即使面前某人有酒壮胆,而放回时不定微颤的手像夺水逃离的游鱼。

自己后知后觉,掌心有一层薄汗。

你本不想如此孤注一掷,而自己总不知如何表达才能使掩藏于时间里的流长,明显那么一丝半点。

隔了层衣物与体肤,其内有一颗炽热跳动的心脏。

“如果某人所说的有分寸是指在人脸上捏捏碰碰。”

你闻言抬头望向他,如此被他长久的视线捕捉到自己的闪躲与扭捏。

“下不为例。”

直到自己听到散乱乐声中唯一静止的话语,只是无故感觉他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醉后的迷乱,看到你后退复而前移的脚步,看到你相视时的局促,看到你抬手时若无的力道与拧巴。

就你对李泽言的了解,至少对你,他口中的每一个下不为例,便意味着往后也可。

不敢对视的眼睛,你却忽而感到自己脸侧有夹带了温暖的轻微力道。

你一时失措,眼前人的指节,他的手,挽进过你指缝的手,替你亲自卸过妆的手,拉你将你向前引的手,朦胧间为你拭过泪的手。

他缓缓将你鬓边的碎发揽起,像第一次这么举动,轻微动作间,你先前有些被遮挡的右眼明晰起来。

他终于看见你,一种轮转踌躇于眼底的微亮,一些不愿过于挑明而徘徊着的言语。

你也由此看见他,无需什么理由,或者你本身便是理由。

如果你愿意,你大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李泽言,我是不是太醉了。”

你模糊言说着,被温度与心跳包惠之下没有什么实感。

他顿了顿,迎上你游离视线的那一刻,一切像是都变得邈阔,而同时又如此小,小到深沉浮动的双眸即是所有。

他没有犹豫,相比之下,似在搜寻一个最能够契合你当下思维的答复。

甚至有时感到某个笨蛋其实迟钝得多,他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华锐办公室桌上并排着的一对杯子,不知道你是否留意工作合同上甲方乙方的姓名,不知道你有没有揣摩考虑过Souvenir的每一次恰好营业,有没有发现,在聚光灯的台上,而听席间永远投向你的目光。

不知道你有没有清领间佩戴的那条暗红领带,实则是你赠予给他。

寂静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过不确定性,而你带来了这份可能。

“至少目前,我没有醉。”

李泽言张口欲复说些什么,而看到你半醒不醒的迷糊,隐约映在后面玻璃夜色上的袒露后背,只是叹了口气。

你愣愣地望着他,似要跃进那片深的海域,紧贴他的灵魂,等待着下一句话。

你隐约感到,他所要对你说的一切分明不比你少,甚至也许多得多。

但他鲜少言说,因为此时,你感到自己渗汗的掌心被稍带缝隙地填充,绕至手背外侧,似朝圣者庄重而毫不逾越的步履,而如此的温度带来某种世界之外的安心。

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给你并传达于你的,他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能将想做到的都或多或少地变成现实,你真的已经足够好了。

选项一直都有,但他选择了你,与你并肩,是所能给予时间的唯一答案。

“李泽言,现在......”

“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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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门外时,一种暖寒的较大差异,还是令你不禁打了个寒战。

“冷?”

他显然是注意到了,也许在更久之前便已留意,目光回避似的没有于你后背上停栖半分。

你不知道何以应答,是与不是此刻已不再那么重要,你怕他本不大喜欢你穿成这般,实则你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这幅装束,但你想赌一次。

一层存有温热的柔软阻止了寒意的侵袭,久而久之,逐步与你的体温相契合。

你抬头间看到他垂眸替你整理放在搭在你肩上的外套。修长的手指最终于你颈侧衣领处稍加调整。

肩处确实是宽大了些,但更让你在意的是隐隐可嗅的日往令你安心的类檀木的暗香,甚至胸口处衣袋间别上的小巧的玫瑰状装饰物像一颗外露的心脏,随着你胸口的缓慢起伏于夜色间一同跃动。

你想起方才它带你于人群间穿行,虽是特意避开了大部分拥挤,但当舞池中央的灯光无意间照射过来时,自己还是本能的想放开紧牵的手,而同时像预料到你这般,他手间的力道加重了些许。

直到现在,直到他侧身替你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心的温度才像回归正常。

你缓缓坐下,整个身体却是斜侧向车门的,似要汲取他的注视。

他挑了挑眉,意外间视线并没有离开你,读懂般看出你欲言的模样,于是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敞开的车门边。

“怎么?”

他颈间的领带随着他的动作稍稍前倾于空中,即便光线有些暗了,但你终于认出它来。

这像一个标识,一个被时间公认铭刻的标识。

你双臂抬起,慢慢环住他后颈,不顾眼前咫尺之人眸中的一瞬惊诧,你小声开口道:

“......李泽言,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看我穿成这样......”

你闭上眼睛,听见他的呼吸声,好近好近。

你看不到他此时眸底攒积的流光,像一片死去的白玫瑰海,重新呼吸烧灼起来,沸腾成你的颜色。

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发哑:

“笨蛋。无关我喜不喜欢,选择权在你。”

你似乎没有听到醉意中满意的答案,你知道他从不去定义你的任何一部分,你沉湎于这份温柔与信任。

但你此刻却想看到他越过理智的表态,比如说他一时片面的想法,实则不愿你将自己大片体肤表露在外。

至少现在,你想让他占有你。

你微眯着眼,用一手扯住他领带的一端,将其往自己这边拉。

“你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加之故意强迫的语气。

未等你将故意拉长的语调拖尽,唇间被一种侵略式的封缄打断,你未曾预想般欲无措躲避,后脑却被一只大手托住,前后一同逼近的势力令你无从远躲半分。

你双颊发烫,想开口叫他的名字,上下唇瓣却被湿热舌尖交替用不同的力道照顾着,你感到吸进的都是他呼出的温热,而一切叫他名字的音节都被吞并。

你不敢睁眼,只是感到全身极度缺氧,却不想再做出什么欲推开他的动作。

他也许真的等太久了。

如果这算是上个问题的答案的话,那么是确定以及肯定的。

但不是什么衣裙,他喜欢以他的方式或克制或如这般。

最后你感到那层温度于你唇角停留,像落幕般缓而绵长。

你慢慢睁开双眼,他先替你试了试嘴角,以一种同样未尽的眼神望了你一眼,待你坐稳后将车门关上。

你们知道你们不该将一切时间尽花于此处,而你们现在,将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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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你一直不敢去看主驾驶位上的他,你感到一切都袒露得好明了,同时却又模糊不清着。

车中调得稍小的起伏音声掩盖不住交错的呼吸,而在迫近的心跳声中,你恍惚听出正在隐隐缓放的曲调。

[You liberate me from my own noise and my own chaos,

你从我自身的嘈杂与混乱中将我解救]

在降雨的午后,你们曾同用一对耳机,依稀记得淅沥中就是这首《You Speak》

歌曲原声中添加的有力心跳,像一串无以企及的电码,徐徐淌出越过言语的表述。

在今晚之前,你畏惧的是他是否有同你一样的心意,而当下自己却感到,其实是他一直在等待你的确认。

你早该发觉的,一切的一切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暮色中下班后停靠的车他口中的恰巧路过,一切都不是碰巧交错的轨迹,而是时间有意而为的停息。

如果别人可以含蓄地将喜欢说成月色真美,那么李泽言这个人就是那种克制的,把一切尽如掩于时间幕后的无言。

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车外遥远的鸣笛声中,你听到他叫了声你名字。

低声的,郑重的,像在以你的名字将自己介绍给你今后的时间。

你小声应了句,心中如街道频闪的信号灯倒计时。

“以某人醉后易冲动的性子,我不保证第二天醒来就会忘记。”

他言语间街边路灯的光与夜幕瓦解出的紫色不断于他脸上描摹似将一册生动而不成文的词藻倾倒下来。

“但如果是你想要记住,我会替你记下来。”

“总归还是那句,至少现在,我没有醉。”

话毕后不待几秒,信号灯跳了颜色,车流亮着尾灯继续前行,你侧头看着他,喉中压了好多未尽的话。

你知道他要向你传达什么。

不论你有没有确认,而你都是他唯一的确认。

一段不算长的车程后,车在路旁缓缓停下,你伸手去解安全带,同时身边的车门被打开。

你借他臂上的力 下车站起,令你稍有留意的玫瑰装饰依旧踏实地位于心口。

你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话头才算合适,思绪都放在别处,脚下步子全凭他的步调。

于包中摸索出钥匙,一声解锁的清脆后,你转过头望着他,终于可以说出这句:

“进来吧。”

你看出他全然是出于担心醉后的你才迈步走进,但你想让一切变得慢些,好让一切细节都袒露在外。

你将李泽言外套脱下,暂时挂在进门处的架子上,他顺着你的动作,瞥见存放于其上的和他颈间相同的领带。

然后是木雕骆驼,一些在外的纪念品,按时间整理好的邮戳,剩余的旅行硬币。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走向同一个词句,这些无意的珍藏于你有意的引导展现在想展现的人面前。

是你的私人所有品,却是他带给你的绵长。

“你......”

你感到身后人步调的明显停顿,但只是一瞬,最终还是引你于侧边的沙发坐下。

你至今还是难以将他神情中所蕴含的言语尽数解析,片面来讲,像干枝生了根,人迹罕至的地平垒起亭台楼阁,带刺的枯藤想极轻柔地托住一些清露。

像终于有人回过头,拥抱一直伫立原地的时间塑像。

千万千万,不要再让他一个人了。你忽然想起这句话。

“如你所见,我是故意且有意的。”

你望着咫尺的眸,望着今夜沉醉的源头。

你其实想过很多对他说的话,而此时你更想以一种方式明确地表态。

你是有意的,有意于他。

李泽言将你紧牵的手缓缓抬起,你手心年轮条干的交汇,搏动着的脉搏处,轻软的唇的力道却以温情有力地铭刻进了什么事物。

“时间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着,似要说与你每一寸涌动的生命,“但时间是有意的。”

你就着这股力道向他企及,指尖划过他颈部的线条。

“那个,李泽言......”你手指稍稍用力,扣住他的指节,于他的注视下,将其缓缓带着你的唇角。

你瞥见他喉结不易觉察地上下滚动。

“可不可以,继续从这里开始?”你微眯着眼,身子前倾,鼻尖碰至他的鼻尖。

他这次开始的力道很轻,像奏者的指尖抚过琴键,索取着灵魂的共情与交换。

你就如此一手被他握紧,而另一手同样不安分地顺着他松散的领带向上游去。

他其实能感到你不时以一种吮吸的势头进攻,只是一时任你这么做,似看出你的享受与愉悦,为了放大这份欢愉般将指节绕后停留于你脊椎。

你缓缓睁开眼,恰巧对上他的注视,便斗胆于唇面的柔软咬上那么一小块面积,他像没料到你胆子会这么大,耳边传来他吃动后“嘶”的一小声。

作为始作俑者的你早设想好了先行占据优势,欲以舌撬开他的齿缝,却被他更有预料般一并吸入半截,使得你难以全身而退。

他拨开你的舌,你嘴内因一时无措而微张,适逢让他标记尽你的上颚。

汹涌动作间,他的指尖由你,脊椎起始顺道徐徐抚过大半脊骨,你全身因此举不由得惊了惊,泛起一层酥麻之感。

这番不知进行了多久,而停止是因为他睁眼睛看见你脸上轻微的泪痕。

“怎么了?”他一片深色的眸中是你的倒影。

你摇了摇头,有些难掩般最终笑了出来,张口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李泽言,所以我真的没醉。”

“笨蛋。我当然知道。”

“但是不管如何,你还是替我记住今晚的事,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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